CW-8 过去与现在的交会
凯尔希:......
霍尔海雅:你的表情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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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OR:(她的尾巴缠上来了喔。);......;(该让Mon3tr出场了吧!凯尔希!)
凯尔希:......放开博士吧。
凯尔希:你可以去找你想要的东西,如果那真的能解决你的疑惑。
霍尔海雅:......嗯哼......
霍尔海雅:......什么?就这样?
凯尔希:我们保证不会对你的行动做出任何反应。
霍尔海雅:......看塞雷娅和锡人对你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怎么?
霍尔海雅:你的弱小是真的吗?你表露出的神态可不像一个真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凯尔希:任君想象。
凯尔希:但你明白,为了博士的安全,我不会以身犯险。
霍尔海雅:......似乎是这样。
霍尔海雅:既然已经和梅兰德基金会撕破了脸皮,少几个敌人也是好事......克丽斯腾的计划已经启动,自由活动的时间想必也不多了。
霍尔海雅:话就说到这里,在特区过激的反应开始之前——
霍尔海雅:——!
霍尔海雅:什么?
锡人:......唉,确实。总不能真的让特区陷入危险,我们要加快控制事态的速度了。
锡人:既然是梅兰德基金会的叛徒,确实不该让外人解决,凯尔希勋爵。
凯尔希:你没有那么愚钝,你是故意放纵霍尔海雅的,想借机行事。
锡人:......哦,你猜到我会顺着叛徒追过来?被勋爵利用了一把,真是令人怀念的事情。
锡人:谈不上故意放纵,派到克丽斯腾身边的特工们接二连三地叛变,不禁让我产生了自我怀疑......做检讨可是要花时间的。
锡人:那么,事关二位性命,勋爵您是不是有些太托大了?如果放出您漆黑的仆从,擒住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凯尔希:......“这里”没有办法使用任何武器。
凯尔希:我们已经在“正上方”了。
锡人:......您这一句话已经足以引起梅兰德基金会相当程度的重视,凯尔希勋爵,除非您在故弄玄虚。
霍尔海雅:真是......意料之外,锡人。您有几副身体?
霍尔海雅:您的可怜的金属脑袋不是被我扔在洛肯那里了吗?
霍尔海雅:这次您会放过我吗?还是说,我得再杀您一次,才能从梅兰德基金会的控制下逃脱?
锡人:(古老的萨卡兹语)我们一会再聊,叛徒。
霍尔海雅:唔......!
霍尔海雅:(视野在变黑?他对我的眼睛——不,是精神上——四肢动不了——)
锡人:......看来法术在这里还是有用的。
凯尔希:源石技艺不在对“武器”的检测范围内。
凯尔希:况且即使是以一位死魂灵全部的力量,也无法对其重要的部分造成丝毫损伤。
锡人:那么我怀里的源石炸药与施术单元呢?
凯尔希:太原始了。
锡人:这可是哥伦比亚最顶尖的技术,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们埋在这大地深处。
锡人:所以您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梅兰德基金会的?
凯尔希:......
锡人:无论是作为哥伦比亚人还是作为萨卡兹,都不足以让我与您同行?
凯尔希:从始至终,我就只希望博士一人抵达那里。
凯尔希:那位莱茵生命的总辖,已经是个意外了。
DOCTOR:......我?
锡人:这恐怕不是您说了算的。除开我在梅兰德基金会的职责,我也对这片曾是古老家乡的土地兴趣浓厚。
锡人:也许那里有关于卡兹戴尔的线索,恐怕我不能就这么——
锡人:——是我。是的,霍尔海雅已经被法术控制住,随时......什么?
锡人:......总统先生本人?
霍尔海雅:哈......哈......看来你的法术不是那么牢固,我的好上司。
锡人:唔。看来我小看霍尔海雅了。事情我明白了,我当然服从命令。
锡人:一会见。
锡人:是不是生疏了呢,你竟然能靠蛮力挣脱这套巫术?百年前,寻常的征战骑士可都动弹不得。
霍尔海雅:刚才的发音,那是萨卡兹的......巫术?你......究竟是什么种族?
霍尔海雅:我明明确认过......
锡人:多在意种族啊,霍尔海雅。你真可悲。
霍尔海雅:......
锡人:我倒是更奇怪,我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你怎么还能把我当成掉了脑袋就会死的寻常人呢。
霍尔海雅:嗯,说的也是。那么碾碎的话,您还能组装起自己吗?
锡人:霍尔海雅我来处理,你们走吧。
锡人:总统先生亲自下令,要求无条件协助抵达此坐标的罗德岛一行。真是奇怪......总统先生什么时候知道得这么清楚......
凯尔希:那么作为萨卡兹的你呢?
锡人:年轻的萨卡兹会恨你也会爱戴你,原因很多。但以我的视角来看,你为萨卡兹而战的岁月要更长些。
锡人:当然,也“只是”为萨卡兹而战的时间更长些。
锡人:请快点吧。之后,希望您能把愿意说的部分都告诉我。
凯尔希:......我向你保证。
凯尔希:走吧,博士。
霍尔海雅:......你可真容易放下你的欲望。真相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霍尔海雅:你不想陪着他们下去看看你那“古老的家乡”?
锡人:在任务中对任务对象产生贪恋,甚至不惜背叛国家也要将重要技术私吞,没能教育好部下,是我的耻辱。
锡人:你对我这副躯体的破坏,还不能让我从过于漫长的平静中感到愤怒。
锡人:但作为你的上司和梅兰德基金会的负责人,我建议你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
霍尔海雅:嘁,老怪物......你在生命中失去过多少东西?你真的还有对职责的感知吗?
锡人:我曾用过不少法术手段来避免冗长的岁月对我的灵魂造成创伤,但不完全有效。
锡人:只从结果来看,我是很负责的。死亡会替我作证。
霍尔海雅:不。我会战胜你,我会得到我要的一切。
霍尔海雅:我会证明我是我自己,如果这意味着要杀死你,杀死梅兰德基金会,甚至是......被你杀死,我都会去尝试的。
霍尔海雅:呵,为自己而战原来如此令人热血沸腾......我究竟为什么曾经要把复兴古老血脉放在首位?
锡人:......你所传承的记忆分量是多少代人的来着,霍尔海雅?
霍尔海雅:......
锡人:三百年?还是五百年?
锡人:足够长了。那是一座城市从新建到毁灭的时间,或是一个王朝从兴起到衰落的时间。
锡人:可对我而言......不过是一次噩梦惊醒所需的时间。
霍尔海雅:......大言不惭......
锡人:不,实际上——
锡人:你苦恼的时间和可歌可泣的家族历史,都比不过我合金手指上的一丝划痕,幼兽。
霍尔海雅感觉心脏被攥住了一瞬。
她的视野再度变得漆黑,有了经验,她迅速抛弃了视觉,并尝试用法术包裹身体,延伸肢体的触觉。
就算在身经百战的梅兰德特工之中,她也算出类拔萃的天才。羽蛇的记忆不只是负担,还使她成为了一个天生就经验丰富的战士。
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凶器,她的头脑清晰无比,她的法术狡黠迅敏。
但这一次......
但这一次,霍尔海雅开始感到一丝恐惧在蔓延。
一种刺痛感从耳膜开始深入,钻入大脑,霍尔海雅痛苦地捂住耳朵,尽管此时万籁无声。
洞窟的景色开始变化,更加深沉的黑暗从锡人的脚底弥漫开来。
锡人:(古老的萨卡兹语)既然你想探求历史,我就再与你分享一些好了。
霍尔海雅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粗粝的风沙刮过。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如同担负万钧之重。
锡人:(古老的萨卡兹语)你太轻视历史的重量了,羽蛇。
锡人:(古老的萨卡兹语)你还尚未明白,铭记的意义是什么。
7:59 P.M. 聚焦发生器抵达5000米高空,停止爬升
斐尔迪南:你和我说,你会开这个东西的!
塞雷娅:抓好。
斐尔迪南:我,唔——
塞雷娅:我已经在尽最大努力了,斐尔迪南。否则我们早就完了。
斐尔迪南:塞雷娅,窗户外面!
斐尔迪南:发动机在着火!
塞雷娅:功率损耗......问题不大。
斐尔迪南:那东西看起来快炸了,你和我说问题不大?!
塞雷娅: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塞雷娅:啧,那些无人机没完没了。
塞雷娅:斐尔迪南,过来。
塞雷娅:握住这个拉杆,别松开,向上推。
塞雷娅:看到这几个表盘了吗?指针过了这个值再喊我。
斐尔迪南:你想干什么——
塞雷娅:系好安全带,别松手,我要开门出去一下。
斐尔迪南:开门?出去一下,是什么意思?
斐尔迪南:在天上?!
斐尔迪南:塞雷娅,塞雷娅!这东西在晃!
斐尔迪南:该死,我早该知道,上来前应该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的。
塞雷娅:失业以后,你还雇得起律师?
塞雷娅:不用紧张,注意仪表就行了。
斐尔迪南:你、你在干什么?!
斐尔迪南:我觉得,它要失控了!有几个灯一直在闪!
斐尔迪南:塞雷娅!你结束没有!
塞雷娅:呼。
塞雷娅:我来控制,把拉杆松开。
斐尔迪南:......
塞雷娅:松开拉杆,斐尔迪南。
斐尔迪南:咳,咳咳......
斐尔迪南:交火声停下了?你干了什么?
塞雷娅:很多年没见过你这种表情了。
塞雷娅:脉冲装置,从雷神工业的技术逆向还原的。
塞雷娅:本来想用来劫持运输无人机,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斐尔迪南:哈,哈哈。
塞雷娅:姿态检查,准备对接。
随着塞雷娅的操作,飞行器的舱门被打开,猛烈的强风和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飞行器内部。
斐尔迪南:嘶——我应该多穿两件衣服。
塞雷娅:戴上你的面具,这样至少能让你好受点。
斐尔迪南:老实说,我以为你会像一个想不开的人一样往下跳,然后在这座实验室的天花板开个洞。
斐尔迪南:而你却像一个学院派一样,用脉冲让无人机无法接近这架飞行器之后,熟练地完成了一次空中接舷。
塞雷娅:这座实验室是娜斯提精心打造的,我并不认为她对我没有任何防备。
塞雷娅:而且,我无法保证你能够承受这个高度的气压。
斐尔迪南:看来你在离开防卫科之后,确实没闲着。
斐尔迪南:你在这些年里,到底在干什么?
塞雷娅:工作。
斐尔迪南:哼,工作。
塞雷娅:别拽着安全带了,斐尔迪南。
塞雷娅:你如果想把莱茵生命从悬崖边拉回来,就做给我看。
斐尔迪南:......
斐尔迪南:我不是你防卫科的下属,塞雷娅,你也不再是防卫科的主任了。
斐尔迪南:别对我用这种口吻说话。
塞雷娅:你能站稳吗?
斐尔迪南:我很好!
斐尔迪南:......但你得扶我一把!
斐尔迪南: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们真的在空中?
斐尔迪南:“星荚”几乎就在我们的头顶......
塞雷娅:还离得很远,斐尔迪南,刚才飞行器高度表的读数是5037米,阻隔层离我们还有千米距离。
斐尔迪南:......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感叹。
斐尔迪南:哼,也是,你大学期间就学过驾驶飞行器。
斐尔迪南:军方居然还以为这是个超级武器。这些设备,这些监控装置和读数表......娜斯提把这里建成了整个特里蒙最好的实验室。
斐尔迪南:还是,这只是某个伟大实验的第一步?
斐尔迪南:那魔族佬......她到底对我藏了多少东西?我原来还以为她参与得没这么深。
斐尔迪南:......等等,塞雷娅,我看到军方的运输机了,他们比我们预想的要来得快。
斐尔迪南:他们正在接近,应该很快就能完成登陆,我们得在他们全面接管这里之前......
斐尔迪南:塞雷娅?
男人转过头,发现前防卫科主任已经往环形走廊的深处走去。
斐尔迪南:......
斐尔迪南:好吧,好吧。
斐尔迪南:等我回去,一定要跟雅拉好好谈谈。
斐尔迪南:我手里的期权应该翻倍。
凯尔希:......
DOCTOR:......
你跟着凯尔希的脚步。你很少见她如此严肃的样子。
你开始偷偷打量她的背影,你发现自己很少有机会这样安静地看着凯尔希。
你的不安开始变为紧张。印象里,凯尔希局促或不安的模样是很少见的,而每一次的后果都有目共睹。
你打算开口说点什么。
DOCTOR:Mon3tr怎么了?;锡人到底想要什么?;霍尔海雅刚才没打伤你吧?
凯尔希:博士。
凯尔希:我的表现也许稍有失态,但这是别的原因。我相信我们的前面没有太多危险,不必紧张。
凯尔希:只不过......
凯尔希:过去你曾问过我许多问题,我都没有正面回答你。
凯尔希:也许今天,你可以得到答案。
DOCTOR:这是——石棺?!;......!;这么多?怎么可能......?
凯尔希:早在塞雷娅与我有所接触,提及克丽斯腾的时候,我就设想过她会不择手段地做到这件事。
凯尔希:莽撞地尝试航天飞行的危险是人们所预想不到的,即使是塞雷娅也不知晓全貌。
凯尔希:直到特里蒙事变,白面鸮干员与赫默干员被卷入一场看似毫无关系的事件——
凯尔希:可哪怕那时,在猜测到她试图再次对天空发起挑战的时候——我承认,我也并没有料想到今天的局面。
凯尔希:随着事态的发展,随着我们亲眼目睹了能量井的规模,聚焦发生器的升空,还有......洛肯·威廉姆斯正在尝试的研究。
凯尔希:随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莱茵生命的总辖,克丽斯腾·莱特想要做的事情本不可能实现。有什么外力帮助了她,极大地影响了她。
凯尔希:借用军方的资金和人脉,继续着父母留下的研究,年轻的天才靠莱茵生命的外壳欺骗了所有的人,直接指向了她人生中最固执的期望。
凯尔希:她打算撕碎天空。
DOCTOR:这我也猜得到,可是,然后呢?;我不能接受之前的那么多事都是她一意孤行的结果。
凯尔希:她只是为了目睹那个真相,让全人类目睹那个真相。
凯尔希:在这之后的事情?崭新的视野,蓬勃的科技,当天空变为可能的时刻,连战争的形式都会天翻地覆。
凯尔希:人们抵达另一座城市的时间可能会以数十倍缩短,原本珍稀贵重的空中载具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会变成普通的交通工具。
凯尔希:但这些,克丽斯腾都选择了交由后人。
凯尔希:她根本没有从利益的角度想过这个问题——无论是她个人的利益,还是所有人的利益。就连可能带来的危机都被她忽视。
凯尔希:......是否还有一种可能,那个从小失去父母,在质疑与谩骂中长大的克丽斯腾,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这个真相,仅此而已?
凯尔希:......这也许正是塞雷娅所想的,作为克丽斯腾的昔日同窗,作为她理想的第一位支持者......
凯尔希:无论克丽斯腾·莱特有着怎样凄苦的过去、怎样纯粹的理想,哪怕很多事情并非她亲手所为......
凯尔希:她都没有权利逃避这些责任。
凯尔希:想想伊芙利特干员和赫默干员的遭遇吧,莱茵生命的总辖是自私的,这毫无疑问。
凯尔希:塞雷娅希望她承担起这些责任,塞雷娅想劝她将始终凝望着天空的眼眸看向莱茵生命里一个个具体的人......
凯尔希:也许塞雷娅本该是第一个替克丽斯腾承担理想的人,只不过在莱茵生命,在道德与伦理的分歧之下,一切都失控了。
凯尔希:无论如何,塞雷娅和我都慢了一步。
凯尔希:以目前泰拉的源石技术而言,想要撕毁天空,需要全泰拉一个漫长时间区间内的总电力。
凯尔希:这也只是纯粹的数字上的比对。根本没有人能将如此庞大的能量汇于一点,更鲜有手段能够将其顺利向天空输出。
凯尔希:但是......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围绕着一座石棺,发生过许多事情。你还记得吗?
DOCTOR:我不会忘记。;......;我不能忘记。
凯尔希:彼时乌萨斯粗浅的研究就足以从石棺中取得相当可观的能源,那么眼前的......足以完成克丽斯腾癫狂的理想。
凯尔希:至少她没有选择与军方或梅兰德基金会共享这一情报。这样的利益足以让国家机器失去理智,也确实足够让他们迅速成为新的霸主。
DOCTOR:......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克丽斯腾是怎么找到这儿的?;这些石棺......
DOCTOR:怎么了?;有什么......?
凯尔希:......DOCTOR。
凯尔希:记住我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回忆那些在罗德岛的过往。
凯尔希:不要动摇。
强烈的光芒扫过你的身体,你感到一丝不可思议的熟悉。
毫无征兆地,你从眼前的事物中回想起了那个画面。那个你至今无法遗忘的画面。
石棺。冷峻的光。
阿米娅握着你的手,你什么也记不得,你被卷进切尔诺伯格的漩涡,那是一切的开始。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有什么,有什么更悠久的情绪弥漫在迷雾似的记忆中。
令你悲伤,令你怀念,令你不安......它属于你,却又令你避之不及。
你努力稳住了心神。面对这寂静的噪音与耀眼的黑暗,无法描述却又极短暂的折磨之后,视野恢复了。
你险些惊叹出声。
但这未知的造物却先你一步,复苏的声响回荡在大厅之中。
???:(未知语言)......不可思议。
???:(未知语言)在如此......如此漫长的时间后,我竟然还能亲眼看见......一位同僚......和他的仆从。
???:(未知语言)确实是......太不可思议了......
DOCTOR:你用的语言......为什么我听得懂?
DOCTOR:你是谁?!
???:(未知语言)我是谁?
???:(标准的哥伦比亚语)我是谁?
???:......你为何要用泰拉的语言?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发生了什么?替他回答我,仆从。AMa-10。
???:我命令你回答我,仆从。
DOCTOR:仆、仆从......?;......;我可不是凯尔希的仆从......
凯尔希:......DOCTOR失去了记忆。博士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不再是了。
凯尔希:博士现在是泰拉的一员,罗德岛的一员。
凯尔希:我们已经共同经历了许多,直至今日。
???:......罗德岛?
???:(未知语言)罗德岛?
???:......原来如此。
???:所以,“失忆”。为什么你不把所有事情重新告诉这个......“博士”?
凯尔希:......
???:啊,我知道了。
???:你始终在怀疑这个“博士”的真实性。比起复原一段不再可信的记忆,你更相信一个重新认识世界的他。
???:嗯......也不奇怪。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都做不得假,如果真的有足够的干预,泰拉不该是如今的形态。
???:看来并没有任何事情如我们所愿。尽管你不记得了......DOCTOR。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却是这样的情况......
DOCTOR:......
???:那么,失忆的“DOCTOR”与自称凯尔希的AMa-10,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克丽斯腾让你们感到紧张吗?这一切超出了你们的控制吗?
DOCTOR: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别这么高高在上!;自我介绍是平等交谈的开始。
???:......
???:我是计划的人格模拟,数万年来始终守望着这座黑暗的大厅,还有数十万同胞冰冷的身体。
???:我曾是最后的希望,一次悲观的尝试,一个虚无主义的代名词。
???:但现在,或许对渺小的你们而言......我是克丽斯腾疯狂计划的帮凶和幕后黑手。
???:我是行将就木的“保存者”,敬畏你眼里的所有,我是文明的消亡本身。
赫默:位置没错,递质的反应......很强烈......
赫默:我——
赫默:雅拉主任......?
赫默:您怎么在这里?
雅拉:你带着我的祝福,走到了这里,也好。
赫默:......
赫默:您......是为了阻止我而来的。
雅拉:你没有松开我送你的武器,我很高兴。
雅拉:看起来你也并不是因为一腔热血才站在这里的。
赫默:是的。
雅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孩子。
雅拉:抽身而出,还是继续?
赫默:我会......学着成为您所说的战士的,雅拉主任。
雅拉:......
雅拉:赫默,你很清楚,克丽斯腾不会把聚焦发生器接收的能量对准大地上任何一处城镇。
雅拉:你没有必要阻止她。
雅拉:她只是和所有科学家一样,准备向无人曾踏足的地方前进罢了。
赫默:也许吧,雅拉主任。
赫默:我并不如您一样了解总辖,但如果是您说的话,我愿意相信。
赫默:但我会继续试着停下这一切,就算是您挡在我面前也不例外。
雅拉:......为什么?
赫默:因为,如果总辖就这么进行了她无论是什么的实验,并且获得了成功——
赫默:我们都知道,她可是莱茵生命的总辖,无论是出于情感上的信任还是理性的判断,她都很有可能成功。
赫默:您认为,哥伦比亚的研究者们会怎么看待她?
赫默:您在莱茵生命的人力资源考察科工作了这么久,这里的人您再了解不过。
雅拉:......英雄。
雅拉:克丽斯腾会成为哥伦比亚科学界的英雄和偶像。
赫默:是啊,她会成为科学家的榜样,成为研究者的标杆。
赫默:......然后,这样的事就再也不会停止。
赫默:一桩一桩,一件一件,研究者们乐此不疲。
赫默:但是,雅拉主任,只有她是克丽斯腾·莱特,只有她。
赫默:其他的那些自诩引领者与天才的人呢?其他的那些被这种所谓的“不择手段的拓荒精神”鼓舞的人呢?
赫默:其他那些将自己的偏执或理想付诸实践,无所顾忌的人呢?
赫默:那些贪婪的,狂妄的,冒进的,顽固的,与我们一样的人呢?
赫默:如果他们都把如同莱茵生命的总辖一般行事作为美德——
赫默:如果是您,一定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种未来。
赫默:或许我们都不用想象......
赫默:您对莱茵生命已经做过的那些研究,也从来不是一无所知。
雅拉:我很清楚,赫默。
雅拉:我很清楚,特里蒙,不,哥伦比亚的国土内,曾发生过,且正发生着多少这样的事情。
雅拉:曾有无数疯狂而诱人的计划摆在我的面前,拿出这些东西的人眼神明亮,笑容真诚。
雅拉:他们衷心地以为他们在为“纯粹的科学”效力,是我们认知原野的拓荒者。
赫默:而您和您的同僚们,只需要评估他们的实验计划里,宏伟蓝图下,会不会偶尔也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和“损耗”。
雅拉:“代价”。
雅拉:这种代价有时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有时是若干个绝症病人或者死刑犯;有时是一个村落或一个城镇,有时是某个特定的种族乃至国家。
雅拉:在我看来,也有时,是他们自己。
赫默:您对此恐惧吗,雅拉主任?还是,您也为了科学进步的可能性而兴奋不已?
赫默:雅拉主任,这世上从来没有装在玻璃罩里的“纯粹的科学”。
赫默:科学在我们的手掌中,在人的手掌中。您必须知道它的温度,它的重量,它是否灼人,它会带来什么痛苦或是慰藉。
赫默:那些人永远声称自己是在前进,可他们只是胡乱把脚伸向自己想践踏的地方而已。
雅拉:但,赫默,这就是前进。
雅拉:没有人知道路在哪,他们只能这么走。
雅拉:幸运者找对了地方,走入光明中。不幸者闯进死胡同,兜兜转转。
雅拉:但你没办法让他们停下的。
雅拉:你自己也是研究者,你知道什么最无法阻挡。
赫默:......
雅拉:——是渴求。
雅拉:物质束缚不了它,道德束缚不了它,规则也同样束缚不了它。
雅拉:这片大地上,从古至今,在克丽斯腾之前,你说的那些贪婪的、狂妄的、冒进的、顽固的人们,他们又何曾停下过?
赫默:那么,今后,他们必须停下。
赫默:起码,在真正俯身看清自己的脚下到底是什么之前,他们必须停下。
赫默:雅拉主任,我觉得——科学的燃料不该是欲望与理想,也不该是计算与取舍。
赫默:科学是真切地看向每一个人。
雅拉:......
雅拉:赫默,你说了一句很漂亮的话,适合被挂在大学图书馆的走廊里。
雅拉:但恐怕没有哪个研究者愿意让这句话出现在实验室的墙上。
雅拉:这是句空话。
赫默:那么,我会让它落实的,雅拉主任。
赫默:我不想中途放弃,我还带着您的祝福。
雅拉:......
雅拉:赫默,克丽斯腾花了很长时间准备这项计划,我不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
雅拉:但她的觉悟一定不会比她的父母要少。
雅拉:你——
雅拉:好吧......不是你,是我。
雅拉:......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希望又一次沦为泡影。
赫默:那么,雅拉主任,您希望的又是什么?见证克丽斯腾的成功,还是让她平安无事地回来?
雅拉:......
赫默:我认识位叫露比的研究员,她最大的希望是按时下班,顺利退休。
赫默:刚才遇到的一位士兵先生,我想他现在唯一希望的事就是从这座失控的能量井平安离开,带着亲戚们从特里蒙的科学疯子手中逃走。
赫默:与他们相比,总辖的希望更高贵吗?
赫默:因为她想要的东西,足够“进步”?
赫默:还是只是因为,您与她之间的感情,足够紧密?
赫默:雅拉主任,您知道这并不公平。
赫默:您不能这么自私。
雅拉:我......
雅拉:......
雅拉:我......就是这么自私,我没办法用道德或正义欺骗自己,然后放你过去。
雅拉:我们必须承认感情的重量,克丽斯腾的那个梦,我没办法袖手旁观。
雅拉:......赫默,你不会不明白。
赫默:可如果我们能阻止总辖,她也许还会——
雅拉:不会的。
雅拉:不会的,孩子。
雅拉:我很清楚......当她开始这项计划的时候,就没有打算再回来了。
雅拉:从很早之前,甚至,在我们初见时,这一切......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雅拉:赫默,对于你能挡在我的面前,我很欣慰。我甚至可以说,我支持你的主张。
雅拉:但是,作为克丽斯腾的......
雅拉:......
雅拉:......家人,我依然不会让你通过。
雅拉:就让我看看吧,你真的......准备好承担你所说的话了吗?
雅拉:你今后将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帕尔维斯或者克丽斯腾。
雅拉:你要面对的,是所有试图前进的人们。
赫默:......
赫默:我会的,我必须准备好,我向您保证。
赫默:科学必须前进,也势必前进。
赫默:也许,有的人,比如总辖,他们更擅长“前进”的部分。
赫默:但也必须有人站出来,确保科学——
赫默:依然在人的手中。
凯尔希:......“保存者”......
凯尔希:我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您。
凯尔希:可如果是您,又怎么会......
“保存者”:协助一只小动物的疯狂计划?
“保存者”:还是目睹一个年幼文明踏出摇篮的第一步?
“保存者”:你来得太晚了,“博士”。
“保存者”:我的等待......已经失去了意义。
DOCTOR:和眼前的事比起来,特里蒙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不值一提。;......;......我需要更多解释。
凯尔希:是您在帮助克丽斯腾。她以某种手段与您有所接触。
“保存者”:泰拉的历史、文化、语言、种族、科技水平,通过哥伦比亚的网络,我已尽数知晓。
“保存者”:可笑的是,如今地面上的信息传输甚至无法做到覆盖全球,而你们相互毁灭的手段,倒是有了合格的演化效率。
凯尔希:泰拉的手段过于原始且依赖源石,以这样的转换率,想实现克丽斯腾的尝试......需要的能源也是匪夷所思的。
凯尔希:泰拉几乎不可能有技术手段解决这一难题。除非——
“保存者”:是的。
“保存者”:我把最后的血给了她,供养一颗新的心脏,也许好过守着一盏将熄的灯。
凯尔希:......
凯尔希:您竟然,真的——
凯尔希:......为什么不惜如此?这是您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
“保存者”:是啊,白费了。
“保存者”:计划被我亲自关闭,指令由我亲自输入。
“保存者”:这是我不容懊悔的判断。
“保存者”:很快了,很快。
巨大的震动从远处蔓延而来,地下空间的灯光闪烁了几下。
那位自称“保存者”的存在沉默了片刻,又好像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DOCTOR:怎、怎么了?!;......;难道是能量井?
“保存者”:这只是婴儿好奇的一瞥——
“保存者”:却要跨越什么样的阻碍?
8:11 P.M. 能量井异常蓄能
雅拉:那家叫罗德岛的企业给了你很好的训练。
赫默:呼......呼......
雅拉:胳膊还能抬得起来吗?
赫默:我没事。
赫默:您的胳膊呢?
雅拉:放心,我买了医疗保险。
雅拉:还要继续吗?
赫默:......如果您依然挡在我的面前的话。
雅拉:好吧,那就继续。
雅拉:......等等,情况有些不对。
雅拉:这里的温度......就算是能量井准备发射,这里也不至于升到这种温度。
赫默:军方为了停止蓄能,几乎把这里所有的能源都切断了。
雅拉:包括所有的安全警报和控制系统?那帮蠢货——
雅拉:快!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赫默:上面还有一些驻扎的士兵,雅拉主任,拜托您带他们离开。
雅拉:你要去哪?
赫默:控制系统的能源被切断了,为什么总辖还能实现对这里的远程操作?
赫默:递质的反应还在增强,我......还有机会。
雅拉:赫默!
热浪炙烤着雅拉的脸,那个她从前并未那么在意的黎博利研究员,正继续向能量井的更深层跑去。
雅拉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都无法成为那个身影的阻碍。
也许,她答应过自己的事,真的会做到。
她想,到了那时候,自己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雅拉:看来发射的准备工作已经结束了。
雅拉:“科学是真切地看向每一个人。”
雅拉:哈,我可不是科学家。
雅拉:克丽斯腾,你会飞上你所梦想的深空之中......
雅拉:你一定会的。
娜斯提:......
小贾斯汀:娜斯提,你没有选个视野更好的地方吗?
娜斯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继续烦我?
小贾斯汀:我去莱塔尼亚考察的时候,曾看过莱塔尼亚人的烟花庆典,他们会邀请最好的作曲家,专门为这场庆典谱曲。
小贾斯汀:当第一朵烟花绽放,音乐家们就会一齐演奏,那场面,啧啧,真是漂亮。
娜斯提:你的修辞过于贫乏,莱塔尼亚人不会喜欢你。
小贾斯汀:是啊,不过,我们今天居然在特里蒙看到了同样灿烂的景色。
小贾斯汀:悬浮在天顶的圆环,无人机的子弹曳出的光雨,装甲上溅射出的火花......
小贾斯汀:不比烟花庆典差。
小贾斯汀:算算时间,演奏该进入高潮部分了吧。
小贾斯汀:应该有一个震撼人心的强音——
小贾斯汀:......
娜斯提:......
小贾斯汀:这......比我想象的还漂亮,莱茵生命该向城市里所有欣赏到这一幕的人收费。
娜斯提:......成功了,聚焦发生器的材料和结构暂时抵抗住了能量束的冲击。
娜斯提:接下来是充能和聚焦阶段,只要能收集到这种高压条件下的读数......
小贾斯汀:接下来,军方和梅兰德的人恐怕会抓住最后的机会,阻止聚焦的完成。
小贾斯汀:你就不担心总辖?
娜斯提:她什么时候需要我们担心。
娜斯提:我们是同行者,我们只是同行者。
娜斯提: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然后......祝她好运。
娜斯提:(萨卡兹语)若有一天,卡兹戴尔亦悬于天顶,我将在火炉上镌刻你的名字。